(作者蘇哲安為法國巴黎十大《跨領域多語研究中心》研究員,感謝作者供稿)
//……最近這場中國「白紙革命」相關的國際輿論中不斷地被複製傳播。對於白紙的解讀,眾多評論者口徑一致,將其立即化約為「文本」,並且針對假設性的「文本」展開閱讀。就「文本」的具體內容而言,論者的看法也大致一樣,並分為兩種訊息。從牆內反抗這點出發,論者一律賦予「反對威權」的基本意義,進而將其解讀為一次表達「民主轉型」的訴求。甚至有海外華人,在「民主轉型」之餘還賦予涵蓋西藏、新疆、香港與臺灣等地「民族自決」的延申意義[2]。換言之,空白的紙張在「文本化」的強勢論述下儼然成為現代性「普世轉型」的範本。這樣一來,「白紙」頓時失去了意象與媒介的特異性與不確定性,並被「普世轉型」既有想像收編,成為十分熟悉、甚至是刻板的「政治腳本」。……此時最需要的,就是回歸白紙作為媒介與意象的本質,追尋一切「文本化」與「政治翻譯」動作發生之前的特異性與不確定性,以便還原當代「中國」走出一條無法預期,無法化約為固定腳本的道路。……//
//……[歷史學者亞當.圖茲(Adam Tooze)] 較為理性的地方,在於他至少可以承認,中國當局所面臨的選項均不理想,甚至相當困難。從這個角度來看真正的「假二元選項」就是發生在中國清零政策的「生命政治」與美國任由肆虐政策的「死亡政治」之間被劃上道德等同關係,進而取消即使包含烏魯木齊大火在內死亡人數差距十分驚人的懸殊狀態。……
……積極阻止全球跨國「正向生命政治」因應措施的勢力,正是西方國家與財團的複合體,而並非中美之間的什麼「假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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