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北│要正確評價馬克思,需先熟悉恩格斯 ── 紀念恩格斯誕辰二百周年

【編按】1883年3月14日,馬克思逝世。做為馬克思最忠實的思想夥伴、最有力的行動戰友,恩格斯在他的墓前講話:「……馬克思是當代最遭忌恨和最受誣蔑的人。各國政府-無論專制或共和政府-都驅逐他;資產者-無論保守派或極端民主派-都紛紛爭先恐後地誹謗他,詛咒他。他對這一切毫不在意,把它們當作蛛絲一樣輕輕抹去,只是在萬分必要時才給予答覆……」於今,在台灣社會,「左翼」的處境與馬克思當年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差異。但是,馬恩的思想給予我們武裝,給予我們分析歷史、解釋當下,進而改變世界的勇氣。

左翼聯盟在2018年5月5日馬克思誕辰兩百週年時成立。2020年,是恩格斯(1820年11月28日-1895年8月5日)誕辰兩百週年,左聯為了表達對思想導師的敬愛,特於2020年11月28日舉辦紀念酒會,緬懷左翼先行者,共策未來行進之道路。以下是左翼聯盟秘書長黃德北在紀念酒會上的講話。

大家好,歡迎大家今天出席我們紀念恩格斯的活動。 今天是恩格斯誕辰200周年紀念日,這位馬克思的同志與好友,總是扮演著二號提琴手的角色,讓所有的榮耀與光環都歸於馬克思。但我們都知道,恩格斯對於馬克思個人與家庭的協助以及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發展都產生重大的貢獻。許多反對馬克思主義的學者喜歡刻意將馬克思與恩格斯的思想對立起來比較,或者故意貶低恩格斯的學術地位,認為恩格斯的研究是將馬克斯的理論庸俗化。這種說法都是非常敵視馬克思主義,或是非常孤立的分析問題。

列寧曾經說過:「要正確評價馬克思的觀點,無疑需要熟悉他最親密的同志和朋友恩格斯的著作。不了解恩格斯的全部著作,就不能了解馬克思主義,就不能全面地闡述馬克思主義。」(列寧全集,21:72) 早在1842年恩格斯與馬克思首度相識後,他們立刻就開始緊密的合作關係。1844年至1848年期間,恩格斯與馬克思在早期合作撰寫了《神聖家庭》、《德意志意識形態》、《共產黨宣言》三部重要的著作。1849年馬克思流亡英國後,恩格斯更是在經濟上不斷接濟馬克思。在馬克思與恩格斯的通信中,我們可以發現恩格斯多次寄錢給馬克思的紀錄。馬克思剛開始為美國報紙撰寫通訊文章時,由於英文掌握還不夠熟悉,恩格斯還曾為馬克思短暫代筆一段時間。同時馬克思在撰寫資本論期間,更不斷與恩格斯有許多討論。馬克思過世後,恩格斯更協助整理資本論第二卷與第三卷的出版工作。

他們除了是思想上合作的同志外,在左翼工人革命運動上更是緊密的夥伴,從1848年大革命以來的無數次工人運動中,都可以看到他們合作的身影,他們也一起創立了國際工人協會(第一國際)及推動德國社會民主黨的合併。在馬克思去世後,恩格斯繼續參與日益強大的德國社會民主黨的組織工作,並創建第二國際的成立。

恩格斯自己也是一個偉大的理論家,他的《反杜林論》、《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自然辯證法》都是對社會主義發展、政治經濟學與哲學研究的重要著作(雖然他的《自然辯證法》可能為了宣傳而顯得比較教條)。 《家庭、私有制和國家》更是一部從唯物論的角度分析家庭與國家的性質與發展的重要著作,成為性別研究的最佳讀本。在他晚年所寫的《德法農民問題》小冊子,對德、法兩國左翼政黨在農民問題上的批評特別讓我受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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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比馬克思多活了12年,所以他看到資本主義已經從自由競爭資本主義到壟斷資本主義時代,且歐洲的左翼政治力量已經在政治上取得相當大的力量,德國社會民主黨當時甚至已經成為德國第一大黨,所以恩格斯會面臨更多現實政治的考量。在當時農民問題上,恩格斯一方面批評德國社會民主黨與法國工人黨這兩個左翼政黨過度遷就農民私有制,但他也知道當時的環境還無法向農民立即提出土地公有的主張,所以他提出發展合作社的方案,通過示範的方式讓農民了解與支持社會主義的好處。我想恩格斯在政治上的許多實際作為是非常值得我們今天在台灣的左翼朋友參考的。 我的開場介紹到此為止,謝謝大家。

發佈日期:20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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