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思考社會主義十月論壇】在資本主義危機中,左翼如何再起?──紀念十月革命一百週年(1917-2017)

【重新思考社會主義】十月論壇
在資本主義危機中,左翼如何再起?
──紀念十月革命一百週年(1917-2017 
 

時間:2017年10月14日(六)19:30-22:00
場地:國立成功大學力行校區,台灣文學系88155教室
主辦單位:新國際、苦勞網
協辦單位:台灣社會研究學會

 

主持:張宗坤(苦勞網特約記者)

引言

呂新雨(華東師範大學紫江特聘教授、華東師範大學-康奈爾比較人文研究中心主任、華東師範大學傳播學院院長)

與談

林深靖(《新國際》主編)

徐文路(清華大學環境與文化資源學系助理教授)

黃育德(台南市產業總工會秘書長、團結工聯秘書長)

回應

金寶瑜(美國賓州Bryn Mawr College 經濟學博士,密西根 Marygrove College榮譽退休教授。著有《全球化與資本主義危機》等書)

王淑英(全國教保產業工會創會理事長、樹德大學退休教授)

陳美霞(成功大學醫學院公共衛生研究所特聘教授、社團法人臺灣公共衛生促進協會常務理事)

鍾秀梅(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系副教授)

(引言、回應:15分鐘;與談:20分鐘)

活動臉書網頁苦勞網臉書網頁將進行直播)

 

主旨:

1990年,蘇聯與東歐陣營崩解,共產主義思想隨之散碎。法蘭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以「歷史終結」來概括資本主義自由市場的全面勝利。在「歷史終結」的意識形態之下,昔日世界人民抗爭的記憶與資產被抿除,與這些抗爭連繫在一起的名字,包括馬克思、列寧,也幾乎被遺忘,在大眾媒體上被消音,在教學與研究的體系裡完全被邊緣化。

然則,1997年的亞洲經濟危機繼之以2007年的全球金融大敗壞,資本主義的危機更是我們當今面對的大課題。尤其是自1990年代末期以來,美國以勝利者的姿態,到處點燃煙硝戰火,遍地引發顏色革命,難民出逃奔亡,歐洲極右翼勢力大興……,商人川普當選美國總統,更是昭告西方民主政治的金權遊戲已成常態,為資本主義服務的代議民主制度面臨嚴酷的考驗。於今我們看到,以勝利者之姿凌駕一切的資本主義深陷循環的危機,一個新世代的抗爭在全球點燃烽火。在此背景之下,我們回顧一百年前的十月革命,發現歷史的火光依然照耀著我們的前路……。

 

與談摘要:

「共產主義」的設想──從列寧到巴迪烏

◎林深靖

法國思想家巴迪烏(Alain Badiou)認為,當「共產主義」這個用語在19世紀出現時,它就代表著巨大的歷史假設。在馬克思看來,於此之前的世界秩序是屬於「前歷史」的階段,「共產主義」這個名詞,則代表著另一階段人類歷史的開端。而從人類漫長的歷史發展來看,若是只因為追究蘇聯幾十年所謂「專制獨裁」的紀錄,就要將其全面清算了結,這無疑是十分荒謬的。根據如是邏輯,我們同樣可以清算了結「民主」,因為自希臘城邦開始出現民主理念以來,經歷過奴隸制度、血腥戰爭、殖民地爭奪……而即使是民主先進的法國,也要等到20世紀二次大戰結束之後,女性方才取得投票權,我們是否也可以因為這些惡劣紀錄,全面否定民主制度,將其一概清算了結?

巴迪烏十分強調巴黎公社的經驗在共產主義假設發展過程中的重要性。巴黎公社是共產主義理念第一階段的巔峰,同時也是終結。所遺留下來的是:如何取得勝利的問題。第二階段自1917年俄羅斯革命到1970年代末期,世界各地反殖民的鬥爭進入尾聲。鑒於巴黎公社的挫折經驗,第二階段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取得勝利?如何維繫勝利?如何組織新的權力,新的國家?如何抵抗血腥的反革命敵對武力?也因此,當俄羅斯的革命政權比起巴黎公社多一天時,列寧興奮得在雪地上跳舞……

那麼,我們要如何看待1970年之後的新階段?尤其是國際上的社會主義陣營在1990年代遭逢毀滅性的失敗之後,當今的社會主義理念要如何重新設想?是否可能取得勝利?未來要如何維繫勝利?如何組織新的權力?這是我們當代的課題。

 

生產關係變革與國家統一──中國雷州東里,1949-1965:地方史的照見

◎徐文路

十月革命的威力及影響,在人類的社會發展史上,不亞於或更甚於1789年的法國大革命。它提出並逐步實行了廢除生產資料私有制的變革,讓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四分之一的人口至少成功運行了半世紀,並且在相當程度上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不過,從來沒有人思考過一個關鍵問題,即這樣的成功,到底有多少成分係來自生產關係的變革,抑或是大一統國家的出現?若不分清此點,對於過去社會主義成敗的評價、未來的資本主義批判與反思,以及對新社會的想像,將有明顯的盲點。

本文以中國雷州半島上的東里鎮為剖析的對象,拉出時間縱深,析理出社會主義時期中國農村地區的增產如何可能,以及其中大一統的國家與生產關係變革各自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我們走在什麼樣的路上?對當前台灣工人運動的觀察與思考

◎黃育德

近幾年來,工人對自身權利的維護,常成為媒體焦點,協助工人的鬥爭,也成為進步青年參與社會實踐的途徑之一。一時之間,「左翼民粹」似乎蔚為高潮。然而,這與台灣工人運動的「實相」到底差距有多遠?

透過長期在地方工會中的工作經歷,可以觀察到,工會工作可說是工人權益維護、工會組織集體抗爭、勞動政策改良等各種工作的龐雜集合,而且是藉助台灣眾多而複雜的勞動法規而推展工人日常的「合法鬥爭」。然而,這跟革命社會主義所說「工人階級是資產階級自身製造出來的掘墓人」、「工人階級的解放只能是工人階級自己的事情」、「社會主義和工人運動結合的必要性」相去甚遠。

在組織上,與勞動力總人數相比,台灣的工會組織率極為低落。在運動路向上,也主要傾向保衛工人「合法」權益的被剝奪。這與近幾十年來資本流動的「全球化」與勞動彈性化有關,也是解嚴30年來,官方建構勞動法制的基礎。

在政治上,資產階級政黨與小資產階級民主派長期只是將工會與工人當成附庸。而台灣的社會運動界,也沒有真的注重工人階級的歷史性角色,雖然曾有個別革命社會主義小團體鼓吹工人運動與社會主義的相結合、主張工人階級在政治上的獨立性,然而,「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此一觀點,在台灣社會運動界的視角中恐怕並不存在。

今年是十月革命一百週年,希望能夠藉由對台灣工人運動的觀察、反省與思考,拋出問題,再度正視「社會主義和工人運動相結合」的實踐路向。

 

發佈日期:2017/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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